促成我動手寫本文的直接原因,是不久前無意中在網(wǎng)上看到有校友剛剛收錄了我三年半前的系列文章(一)(即《給即將工作和剛剛工作的人們寫的14點參考》),甚感欣慰,于是打算寫系列文章(二),或許會對某些人有所幫助。
這次我想說的是如何走好本科畢業(yè)后的第一個五年。文章可能會顯得有點長,所以來個內容提要。此外,為了便于人們在百忙之中掃讀,設立了小標題,不愿意讀全文的,可以掃標題。
首先說的是要樹立正確的價值觀,其次說的是用這樣的價值觀去取舍,再次,說一些小提示,最后,說一下我的經(jīng)歷。
其實,為了吸引眼球,我應該先說我的經(jīng)歷,以證明我足夠牛,有資格在這做經(jīng)驗分享,或者,為了迎合大眾的口味,先寫自己如何慘,再寫自己現(xiàn)在如何牛――正如前陣流行的一篇文章一樣。
但是,我不想我的文章成為勵志類小說。我要說的是我真實的想法,即便這樣的想法只能為不到20%的人認可,不到4%的人執(zhí)行。所以其實,我的文章只是寫給4%的少數(shù)人看,而這4%的少數(shù)人中,不乏已經(jīng)目標明確,思路清晰的,他們只需要知道有同類的存在,并不需要了解詳情。
當然,對于普通人來說,讀一讀也沒有壞處。
【正文】
言歸正傳,先說樹立正確的價值觀。
【樹立正確的價值觀】
人生在世,但求名利兩字,區(qū)別只在于先名后利,還是先利后名。只有極個別人,在人生的早期就可以名利雙收,這種人不需要我們去學習,因為學不了。
個人認為,一無所有的時候,先求利,后求名,是比較務實的價值觀。作為北大(清華)的畢業(yè)生,光有知識分子的眼界和清高是不夠的,還需有農(nóng)民企業(yè)家的務實和資本家的貪婪。在保持內心純潔的同時,不妨庸俗一點,這樣才能融入這個社會。另外要說的是,在市場經(jīng)濟條件下,所有的東西都是可以用貨幣來衡量的,一個人的社會價值,也可以用金錢(確切的說是NPV)來衡量。這就是我要說的價值觀,正確的價值觀。有了這個價值觀,就可以在紛繁蕪雜的世界里,面對種種的誘惑,做出正確的、一貫的選擇。
【人生就是取舍】
對于第一份工作來說,看重什么,往往要有個取舍。比如,薪水、職位、行業(yè)、職能、發(fā)展前景、企業(yè)知名度、地域等等。魚和熊掌不可兼得的時候,就需要取舍
『地域與企業(yè)知名度』不是那么重要
一般人會優(yōu)先考慮地域,比如首選北京、上海。有人會列出一百個選北京的理由,比如資訊發(fā)達,文化氛圍好,學習氣氛濃,貼近政治中心,等等。其實,真實的原因往往只有一個,即賴在北京,起碼在別人眼里你似乎還混得不錯。即便統(tǒng)計實實在在的表明,在北京工作的平均起薪要比其他地方低的多,生活成本和競爭壓力也大的多。
其次,他們會考慮企業(yè)知名度,比如,傾向于世界五百強。
其實世界五百強全球有數(shù)千萬雇員,倘若你有幸成為它們在落后國家(以前叫developingcountries,現(xiàn)在叫emergingcounties,翻譯成后起之秀似乎就好聽點)localpay的雇員中最底層(entrylevel)的一員,其實沒啥可炫耀的。
希望有個體面的工作,受人尊敬和羨慕,這無可厚非。不過有句話叫死要面子活受罪,第一份"體面"的工作,可能會使你在最初的三年內飽受貧困的煎熬,并且,很可能,只能晉升一次,或者得不到晉升。
『薪水』很重要
其實,在我看來,第一份工作,首先應該看重的是薪資水平。一般來說,我們會被經(jīng)濟問題困擾8年左右,而頭三年,是你一生中最需要錢的時候。熬過8年,以后錢對你來說只是個數(shù)字的概念,加個零或者少個零,不會影響你的生活水準。比較理想的情況是,你能在三年內攢夠讀MBA的錢,其他的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好的薪水只有兩種情況,一種是起點高,增幅快,一種是起點高增幅慢。如果有人告訴你他們起點低,但是增幅快,別相信這樣的鬼話。等你"快速"增到10萬的時候,前面兩個已經(jīng)在拿20,30,40萬了。
『如何定薪水』
經(jīng)常有人問,薪水應該怎么定?這里就要引入人力資本的概念。北大或者清華(以下為簡便起見,以北大指代北大和清華,其他學校的不了解,不過可以類推出來)的本科生,人力資本值100萬,碩士,值150萬,博士和MBA200萬。目前中國通用的資本無風險收益率是6%(某些機構用5.8%),所以,如果你是北大本科畢業(yè)的,你至少需要拿6萬一年,否則,你對不起的不是你自己,而是北大。在這之上,你可以收取勞務費,比如,和其他大學畢業(yè)生一樣,3萬。此外,還可以收取個人的溢價,這個就無可限量了,取最可能值,比如3萬。這樣,一個北大本科畢業(yè)生,起薪在6-12萬是比較合理的。如果高于12萬,一般都是投行或者咨詢,需要算物理折舊,呵呵。同樣,碩士在9-18萬是比較合理的(本科非北大的需打折),博士和MBA,12-24萬比較合理。MBA的上限會比博士高,因為很多人有不止三年工作經(jīng)驗,這里說的是只有三年工作經(jīng)驗(也就是一起開始本科學習的人)。這個可以用來和企業(yè)談你的期望薪水。統(tǒng)計表明,也基本符合實際。
薪水的最合理算法,是算五年NPV,折現(xiàn)率用20%。
『職位』很重要
薪水定了,接下來是職位。其實職位和企業(yè)知名度,對于應屆畢業(yè)生來說,往往是個矛盾。幾乎所有的大企業(yè),都只給entrylevel的職位,只有在中小企業(yè),才可能一上來就委以重任。有人說在大公司,和優(yōu)秀的人在一起,能學到很多東西。這是不對的。一個善于學習的人,在哪都能學到東西,區(qū)別只在于你是看著別人學的,還是親自做了學的。倘若能邊干邊學,顯然要更優(yōu)一些。結論是,如果能取得高一點的職位,對你將是一個極大的挑戰(zhàn)和經(jīng)驗。事實上,你能接收多大挑戰(zhàn),承擔多少職責,有多少鍛煉的機會,是由你的職位決定的,雖然中國自古就有虛銜和虛缺這么一傳統(tǒng),不過,還有"名正言順"和"在其位,謀其政"的說法。有個英文單詞叫exposure,職位往往決定你有多大的exposure。
『行業(yè)』比較重要
接下來談行業(yè)。改行有多難?很難,大概需要花5年或者10年才能改過來,所以有句話叫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然也。而行業(yè)有很大程度上取決于你的專業(yè),如果一點都不沾邊,想做是比較難的。中國現(xiàn)在搞的都是大專業(yè),尤其是北大的,所以,想沾邊其實也不難,比如,學生物的,可以做醫(yī)藥,可以做化工,可以做能源,等等。
『職能』比較重要
職能是指你做什么,在企業(yè)里起什么作用。比如做研發(fā),做HR,做項目管理,做generalmanagement等等。一個人一生中不太可能只服務于一個企業(yè),但可能只服務于一個行業(yè)和/或一個職能。在你換企業(yè)、換行業(yè)的同時,往往是不能換職能的。所以,在某種程度上,職能比行業(yè)還重要。當然中國特色的教育,是人人都適合做generalmanager,卻沒有多少人可以做某一職能的專家。對于專業(yè)狹窄的人來說,從專家做起,是個不錯的選擇。
『先專后通,還是先通后專?』
這里順便說一下是先做通才,還是先做專才。還是回到中國的教育模式上來,我們太注重基礎教育和通才教育,導致我們缺乏吃飯用的看家本領,缺乏一技之長。我們每個人似乎都勝任總經(jīng)理,總裁,CEO,乃至總理、國家主席都綽綽有余,卻未必會做一張會計憑證,未必會接一個簡單的電路,未必知道如何推銷一套房子,未必會寫一個像樣的商業(yè)計劃。有時候我不得不憤世嫉俗的想,中國的"一流"大學們,是如何把世界一流的高中生,教育成世界二流的本科生,世界三流的研究生的。當然,這業(yè)已超出了本文的范圍。(這里,需要澄清的是,我對北大和清華,對北大和清華的老師,始終是心存敬意和感激的。)
回到實際,實際的情況是,你不得不先從通才開始,先假裝知識面寬,別人一和你探討,就漏洞百出,于是假裝學習能力強,結果兩三年下來還是啥都不會干,于是開始怨天尤人,思量著跳槽或者考研,人生的悲劇一輪又一輪的重演。
從我個人的經(jīng)歷來說,從通才往專才方面發(fā)展,是非常痛苦,非常費時費力的事。估計我還需要5年左右的時候,也許再過五年,我寫這個系列(三)的時候,可以和大家分享一些經(jīng)驗。
『戶口』?最不重要
如果你覺得戶口很重要,那我們就沒啥共同語言了。只能說,戶口在某些場合是一個技術性問題,我上面說的都是比較宏觀的問題(我盡量避免用戰(zhàn)略這樣的大詞)。也許在本科畢業(yè)的時候,有人會告訴你,戶口很重要,比如孩子入托,買房等。而實際是,以后,你要考慮的應該是孩子在美國、英國、歐盟還是中國上學的問題,自己是拿哪個國家的永久居留權等等。你要相信,在商品經(jīng)濟條件下,沒有錢買不到的東西,而戶口是非常廉價的商品之一。
『發(fā)展?jié)摿Α唬啃行谐鰻钤?/strong>
昨天看了07年畢業(yè)的清華MBA的就業(yè)情況,很有意思的一件事是,在畢業(yè)生調查的時候,只有一個同學說薪水最重要,絕大部分人認為發(fā)展?jié)摿ψ钪匾?。其實我想說的是,每一個職能,每一個公司,每一個行業(yè),都會很有發(fā)展?jié)摿?,關鍵是你如何去做到出類拔萃,所謂行行出狀元,操刀賣肉的,不妨礙做"鎮(zhèn)關西",賣賣小貝殼,不妨礙成為石油巨頭(比如shell)。
『國內MBA值不值得讀』
值得讀。國內MBA中,有20%的人,屬于某些方面很優(yōu)秀的,10%,屬于更方面都很出類拔萃的。以北大、清華的本科功底,做前10%也不是很難的事。而單以清華來說,前20%的人最低起薪也有30萬。所以,如果你預期到本科畢業(yè)后第五年的薪水沒有30萬,年增幅不到30%,不妨來讀讀清華。(我建議北大的讀清華,清華的讀北大,符合經(jīng)濟學的優(yōu)化規(guī)律)
【小結】
第一份工作很重要,正如每個關鍵決策都很重要一樣。一個錯誤的決定,可能會讓你走很多彎路,花十年以上的時間才能糾正,而人生并沒有多少個十年。失敗可能只有一個原因,而成功往往有很多很多原因,所以,每一個因素都很重要。我并不是反對去五百強,并不反對在北京或者上海。只是說,你要有自己的發(fā)展規(guī)劃,知道目標在哪,知道現(xiàn)在你在哪,知道你下一步能做什么,知道你該如何選擇,如何去落實你的規(guī)劃。隨大流的結果,是你只能做庸庸碌碌的幾千萬分之一。
【選什么樣的職業(yè)規(guī)劃】
大體來說,中國只有三種職業(yè)路徑:學術,商業(yè),做官。有些人適合做官,又有家庭背景,恭喜恭喜,茍富貴,無相忘,希望以后本著校友情誼,多多合作。有些人矢志學術,我深表敬仰,希望以后同樣本著校友情誼,多多合作。大部分人,走的是商業(yè)路線。讀一個理工科的專業(yè)(文科也可以,其實),工作三年,讀MBA,再工作五年,讀個PHD,再工作幾年,然后創(chuàng)業(yè),是個不錯的選擇。目前我就基本上沿著這個軌跡在走。
其實走哪條路徑并不重要,因為殊途同歸,最后都會走到名利權三豐收的目的地,區(qū)別只在于少走一些彎路和多走一些彎路。我寫這篇文章的初衷,就在于希望以后的人,比我走的更好,更遠。
【什么都不重要】
如果有人說,我讀了個爛專業(yè),在一個爛城市的一個爛公司里做一個爛工作,怎么辦?沒關系,一無所有的時候是最容易實現(xiàn)自我突破的,只要你稍稍努力一點,運氣稍微好一點,就可以有好轉,然后再慢慢的走上正軌。所以,一時起薪低,公司小,地域差,專業(yè)冷,工作環(huán)境差,事情瑣碎,都沒有關系,留心處處皆學問,只要你持續(xù)不斷的努力,成功只是早晚的事。
【幾點提示】
『對別人保持善意和感恩』
人際關系很重要,很復雜,最關鍵的,是對別人保持善意,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對別人的幫助要感恩。這樣,別人就會對你友善,就會有持續(xù)幫助你的意愿。
『不要輕易跳槽』
每個工作都可以是有前途的,也都是瑣碎的,并沒有太大的差別。在想跳槽的時候,試著對自己說再堅持一年,往往也就堅持下來,或者云開霧散了。你的每一次經(jīng)歷,都會影響你未來的發(fā)展和口碑,要保持良好的記錄。
『口碑很重要』
步步留心,時時在意,努力做好每一件事,會讓你樹立口碑,贏得尊敬,這樣,你會發(fā)現(xiàn)別人都是有好事想著你,有困難找你幫忙的,伙伴關系就是這么形成的。
『頂天立地,能下地獄』
我們管理咨詢的老師說,中國的管理者,要頂天立地。我說還不夠,還要能下得了地獄,耐得住痛苦、辛勞、寂寞、卑賤和不被理解的煎熬。
【我的經(jīng)歷】
我本科在北大學的是生物技術。高考填志愿的時候原來填的是國際金融,后來別人都說我學這種爛專業(yè)太屈才,于是改成了時髦的生物技術,所謂失之毫厘,謬以千里,大概就是這個道理。如果我不學生物技術,也許本科畢業(yè)后的頭幾年,就不至于走的這么艱辛。當然,我高考時發(fā)燒生病,考的并不好,所以只能自我安慰說,也許填了國際金融,考不上更慘。
畢業(yè)之后,我回到家鄉(xiāng)在一家民營企業(yè)工作,絕大部分人都以為我是走投無路才去的。曾經(jīng)某國企的一個小領導還當面質疑我是否是真實北大畢業(yè)的,他認為我是北大網(wǎng)絡學校畢業(yè)的,因為在他的理解范圍內,我似乎應該做一些更"體面"的"好"工作。我在東北的時候,十個人有九個人會以為我是某建筑隊的民工小組長或者自學成才的技術員之類的角色。我和老婆在憶苦思甜的時候,常常會講述各自的悲慘經(jīng)歷,似乎誰越慘,誰就越光榮一樣。在總結陳詞的時候,我會對她說,當一個人開始向別人訴說他過去的悲慘經(jīng)歷的時候,往往是他開始成功的時候,在真正悲慘失落的時候,你是不會對任何人說的。我就曾經(jīng)有過這樣的時候。
有句話叫"士可殺,不可辱",等你明白"士可辱,不可殺"的時候,大抵才能明白我當時的處境。
有人會抱怨工作辛苦。對于一個優(yōu)秀的人來說,這永遠不會是問題。我曾經(jīng)一年出差250天,有連著180天沒有休息過一天,一天工作12-14個小時是家常便飯,在此基礎上,我還需要每天看書2至4小時。朋友說不要這么拼命,我說,在你一無所有的時候,你唯一可以交換的就是命。
去年我聽幾個MBA學長們談他們在民企如何從普通員工做起,如何飽受挫折,最后百煉成鋼的故事。我只是微微一笑,因為,我曾經(jīng)是從農(nóng)民工做起的,并且,我比他們早做了十年,這就使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我會比他們更出色。我以前的老板說過,人這一輩子,吃的苦的總量是一定的,如果上半輩子吃的苦多,下半輩子就可以享福,如果上半輩子享福了,下半輩子就只能吃苦。他還說過,他非常佩服我的吃苦精神,這使我覺得我覺到了認同。
我在這次暑期實習時的頭曾經(jīng)說過,很多事情沒有你想像的那么糟,很多事情也沒有你想像的那么好。其實我的第一份工作,從很多角度來說,還是很不錯的,好的薪水(夠讀MBA),好的職能(研發(fā)管理,項目管理),好的行業(yè)(石油,化工),不錯的老板,重重的阻力和面面俱到的工作,鍛煉的我的能力。最重要的是,我知道了社會底層,是怎么運作的,這是我出國讀書或者在大企業(yè)工作所不能接受到了。我希望自己能有學者的左邊睿智右邊,農(nóng)民企業(yè)家的務實和資本家的經(jīng)濟意識。
所以,對于我的第一份工作,對于我的第一個老板,我一直是心存感激和尊敬的。我唯一的遺憾,是我還可以做的更好,可惜沒有能夠。
以上是我本科畢業(yè)前三年的經(jīng)歷。
第四年的時候,我開始在清華讀MBA,成績排名第一,拿一等獎學金,找到了BPGlobalMBA的實習,然后拿到了全職,成為這個項目最年輕的中國人,然后,等著看第五年畢業(yè)的時候,能不能有幸成為起薪最高的應屆畢業(yè)生。
于是,我可以和別人說,我有良好的教育背景,我在北大、清華、中科院接受過教育;我有良好的工作經(jīng)歷,我在民企、國企、私企,國內,國外工作過;我有寬闊的知識面,我了解生物、醫(yī)藥、石油、化工、化纖、服裝、機械、電器、自動化;我有專業(yè)特長,比如項目管理,研發(fā)管理,項目評估等等,還有最關鍵的一點,我還年輕,這一切都是我在本科畢業(yè)五年內完成的,所以,我有greatpotential.....
現(xiàn)在,我的主要工作,是每天接送老婆上學、放學,每天督促她寫作業(yè),或者幫她寫作業(yè)。她是清華07的MBA,目前熱衷于創(chuàng)業(yè),所以像做作業(yè),做家務這樣瑣碎的事,大部分由我承擔。我常常和她開玩笑說,她有一個最有才華,最昂貴的私人助理。每當我開著電瓶車,穿梭于日漸寒冷的北京街頭,我會對她說,這輛車上載著500萬humancapital,應該是世界上最貴的電動自行車。
【我的未來】
在我本科畢業(yè)的頭三年,我是被低估的?,F(xiàn)在,我是被高估的。所以,我一直以很忐忑的心情,來接受BP的GMBA左邊offer右邊。我對BP也心存感激,它使我少奮斗了五年。我預計會為BP服務十年,在此期間,爭取在劍橋或者哈佛拿一個PHD。然后,我會創(chuàng)業(yè)。我會設立一個有限合伙制企業(yè),招募有思想有眼界的合作伙伴,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打造出一個致力于企業(yè)價值創(chuàng)造和價值提升的集團。希望在我有生之年,能看到這樣一個商業(yè)帝國的崛起和發(fā)展壯大。